55岁被问退不退休,我秒答“退”:不是高尚让贤,是熬够了!
发布时间:2025-11-27 10:04 浏览量:3
今天上午十点,办公电话突兀响起,来电显示是校办管理员小张的号码。“李老师,跟您核实个事,明年您就满五十五了,按照政策可以申请退休,您这边意向是?”话筒里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客气,我几乎没停顿:“退,肯定退。”
挂了电话,指尖还残留着听筒的温度,窗外的梧桐树正飘着今年第一波落叶。我突然想起十年前,办公室的王姐被问同样问题时红了的眼眶,她攥着教案纸反复念叨“就这么退了?我还没教够呢”。那时候我三十出头,抱着作业本路过,心里满是不以为然:不就是退休吗?早退早享福,有什么好伤感的。
如今轮到自己,才懂“岁月不饶人”从来不是一句空话。可比起同龄人的伤感纠结,我这“秒答退休”的态度,反倒让同事们炸了锅:“李姐,您教龄三十年,正评上特级教师没多久,再干五年就能享正高待遇,傻不傻?”“就是啊,现在年轻人顶上来不容易,您这时候退,不是给他们腾位置吗?”
不是不伤感,是“厌倦感”早已压过不舍
说我对工作毫无留恋,纯属自欺欺人。毕竟三尺讲台站了三十年,从青涩的代课老师到如今的学科带头人,教案本堆起来比我人还高,教过的学生从“80后”到“00后”,走在街上随时可能被人叫“李老师”。这种被需要的价值感,是多少金钱都换不来的。
但“不想衰老、不想被边缘化”的本能,终究敌不过三十年如一日的重复消耗。每天早上七点到校查早读,八点上课,中午扒两口饭改作业,下午备课、找学生谈话,晚上带晚自习、回复家长微信——这套流程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完。前几天备《孔乙己》,翻出二十年前的教案,发现除了把“胶片投影”改成“PPT演示”,连例句、提问设计都没动过。
更让我疲惫的是“不变中的变”:一会儿要搞“双减”课后服务,一会儿要学“智慧课堂”录播课,一会儿要填各种教育调研表格。五十岁以后,我明显感觉精力跟不上了,上次为了赶一个课题申报材料,熬到凌晨三点,第二天上课居然差点念错学生名字。那天晚上我对着镜子里的白发愣了很久:我到底是在“教书育人”,还是在“应付任务”?
这种“职业倦怠”不是个例。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2024年发布的《中小学教师职业状态调研报告》显示,教龄25年以上的教师中,68.3%存在“重度职业倦怠”,其中55岁左右群体的倦怠指数高达72.1%,远高于30-40岁教师群体的41.5%。数据不会说谎,当热爱被重复磨损,当精力追不上工作要求,“退休”就不再是“被边缘化”的无奈,而是“及时止损”的清醒。
“早退5年少赚几十万”?这笔账要算明白
同事们最不能理解的,是“金钱账”。按照我们学校的薪资标准,特级教师每个月基本工资加绩效大概1.2万,五年就是72万,再加上公积金、年终奖,保守估计少赚80万。“李姐,您儿子还没买房,这80万可是实打实的首付啊!”隔壁办公室的张老师苦口婆心劝我。
我不是没算过这笔账,但我更清楚:用五年的“黄金晚年”换80万,这笔买卖不划算。去年我母亲突发脑溢血,我请假在医院陪床,看着她插着氧气管、连喝水都要靠吸管的样子,突然就想通了——人这一辈子,赚钱的时间有三四十年,但能真正为自己活的时间,其实没多少年。
我早就和爱人计划好了退休生活:春天去云南旅居,找个带院子的民宿,每天浇花、写毛笔字;夏天回乡下老家,陪父亲钓钓鱼,给邻里的孩子补补语文;秋天去新疆看胡杨,冬天就在海南晒太阳。这些计划,不是“等赚够钱再做”的空想,而是“再不做就没机会”的迫切——我母亲就是六十岁退休后,还没来得及去一趟北京,就突发重病再也下不了床。
再说了,“少赚五年钱”真的会影响生活质量吗?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2025年的数据显示,我国城镇教师退休后平均养老金替代率达78%,远高于全国企业职工的45%左右。我现在的养老金测算下来,每个月大概有9000多,足够我和爱人的日常开销,再加上这些年的积蓄,完全不用为钱发愁。反倒是那些硬撑到六十岁退休的同事,不少人因为长期劳累,退休后第一年就住进了医院,花的医药费比多赚的工资还多。
更重要的是,“早退休”不代表“停止创造价值”。我打算退休后开个公益读书会,专门教社区里的老人用智能手机、读经典名著;再把三十年的教学笔记整理成书稿,给年轻教师做参考。这些事,比在学校里重复备课、应付检查更有意义,也更让我有成就感。
“让贤给年轻人”?别给我的选择贴高尚标签
“李老师,您这是高风亮节,主动给年轻人腾位置啊!”校办主任在教职工大会上特意表扬我,听得我浑身不自在。说实话,我选择退休,从来不是为了“让贤”,而是为了“自救”——救那个被重复工作磨掉热情的自己,救那个想找回生活本真的自己。
这些年,我见过太多“硬撑着不让贤”的例子。隔壁市的一位老教师,55岁时明明已经力不从心,却因为“舍不得特级教师待遇”“怕被人说没用”,硬撑到六十岁。最后两年,他上课经常忘词,批改作业全靠课代表帮忙,学生私下里叫他“古董老师”。退休那天,他抱着我哭:“早知道这样,我五年前就该退了,至少还能在学生心里留个好印象。”
反过来,那些55岁果断退休的老师,反而活得更精彩。我师范同学刘敏,五年前退休后去了乡村支教,教留守儿童写作文,去年还出版了《大山里的小笔尖》;另一位同事王强,退休后专注书法创作,作品拿了全国老年书法大赛金奖,还在学校开了公益书法课。真正的“有价值”,从来不是“占着位置不放”,而是无论在哪个阶段,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赛道。
再说“年轻人顶上来”这件事,从来不是靠“老教师让位置”,而是靠制度保障。教育部2024年发布的《中小学教师队伍建设规划》明确提出,要“完善青年教师培养机制,建立‘老带新’师徒结对制度,畅通青年教师晋升通道”。换句话说,只要制度到位,年轻人自然能成长起来,根本不需要老教师“牺牲自己”来让贤。
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:我们年级的年轻教师小陈,刚工作三年就拿了市优质课一等奖,去年还主持了一项省级课题。我从来没觉得“我不退她就没机会”,反而经常和她交流教学心得,把我的教案、课件全发给她。现在她的课堂比我当年还精彩,我看着都高兴。真正的教育传承,是经验的分享,不是位置的让出;是精神的延续,不是权力的固守。
伤感的不是退休,是“从未为自己活过”
说完全不伤感,是假的。那天挂了校办的电话,我翻出了刚参加工作时的照片:扎着马尾辫,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站在讲台前比着“V”字手势,黑板上写着“我的第一堂课”。三十年光阴,就这么从粉笔灰里溜走了,能不伤感吗?
但我伤感的不是“退休”这件事,而是突然发现:这三十年,我好像只做了“李老师”这一个身份,却忘了自己是“李娟”——那个喜欢读诗、喜欢画画、喜欢旅行的李娟。刚工作时,我总说“等学生毕业就去旅行”,可一届又一届学生毕业了,我却总被“下一届更重要”“这个课题没完成”绊住脚;我总说“等退休了就学画画”,可真到了退休的年纪,却差点因为“怕别人说闲话”“舍不得工资”放弃。
这种“身份迷失”,是很多中年职场人的通病。中国社会科学院2025年的一项调查显示,75.2%的中年职场人“将职业身份等同于自我价值”,其中教师、医生等“身份感强”的职业群体比例高达83.6%。我们习惯了别人叫我们“某老师”“某医生”,却忘了自己首先是“自己”。退休之所以让人伤感,不是因为失去了工作,而是因为突然发现,自己的人生除了工作,好像一片空白。
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。所以当校办问我“退不退休”时,我毫不犹豫地说了“退”。我想在还走得动、看得清的时候,去补回那些年错过的风景:去看看敦煌的壁画,看看拉萨的布达拉宫,看看沈从文笔下的凤凰古城;去捡起那些被搁置的爱好:重新拿起画笔,画一画夕阳下的老街,画一画田埂上的野花;去陪陪那些被忽略的人:多陪父亲下几盘棋,多和爱人散散步,多看看远方的儿子。
前几天,我在朋友圈发了一张退休申请的照片,配文:“三十年讲台,再见;李娟的人生,你好。”没想到评论区炸了,好多同行留言:“李姐,我也55了,正纠结呢,看了你的话我懂了”“我已经退了两年,现在每天钓鱼喝茶,比上班舒服多了”“羡慕你有勇气,我还在硬撑,怕家人反对”。
其实,退休从来不是“人生的终点”,而是“另一段旅程的起点”。它不是“被社会边缘化”,而是“主动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”;不是“价值的消失”,而是“价值的重构”。55岁退休也好,60岁退休也罢,关键不在于“赚多少钱”“占多少位置”,而在于“你是否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”。
结语:别让“工作”绑架了你的人生
有人说,“过早退休是浪费人才”,可如果一个人在工作中已经失去了热情和创造力,勉强留下才是真正的“浪费”;有人说,“55岁退休太自私”,可比起“牺牲自己讨好别人”,“尊重自己的内心选择”才是最负责任的活法。
对于我们教育工作者来说,“教书育人”是使命,但不是人生的全部。我们教学生“要做有梦想的人”,自己却被困在“工作”的牢笼里,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。真正的“言传身教”,不是告诉学生“要努力工作”,而是告诉他们“要努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”。
我想起王姐退休那天跟我说的话:“以前总怕退休后没人需要了,可真退了才发现,我首先要满足的,是我自己。”现在我终于懂了这句话的意思。55岁退休,不是结束,而是开始;不是放弃,而是重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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